“我要去人间。”他说。
“……什么?”
“我现在要去人间。”
时轶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中透着虚弱,语气却不容拒绝。
这时,候在屋外的三师叔与五师叔听到动静,也连忙进了屋。而时轶已经不管不顾地下了床,从斗柜上抓过衣袍披上,又到处找自己的随身佩剑。
最后发现无极被谢长亭抓在手中,立刻便向他走来:“把剑给我。”
谢长亭将手背在身后。
他不解道:“你疯了。”
“还给我。”
谢长亭没有动。
时轶便伸手来抢。动作间,他心口的伤似乎又裂开了一点,有血从细布中渗了出来。
谢长亭一把抓住他手腕,不让他再动作:“你重伤未愈,此时又谈什么去人间?”
时轶反问:“我为何不能去?”
“你知道人间如今是什么样吗?”
谢长亭态度少有这般强硬过。
他虽未亲历当年浩劫,却也从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听过大概,知道人间当年妖魔横行、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