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虽称玄鉴真人为自己师父,玄鉴却从未出现在无名境中过。至于他另外两位师叔,修为都低微到像是散修,似乎完全无法与鼎鼎大名的玄鉴真人相提并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此处应为时轶心魔,这一点也得到了五师叔的亲口印证。
可眼下,他日日同对方待在一处,除了看他练剑、看他悟道、看他欺师灭祖以外,似乎也见不到什么能够称得上是“心魔”的事。
就仿佛……这样平静又温馨的日子,将永远继续下去,直至那个“终局”猝不及防地来临。
藏书阁虽深入地下,内里却无比宽敞,横竖皆是一眼望不到头。
时轶反手关上门后,便将提灯挂好,四处翻找救治灵植的古籍去了。
留谢长亭在一旁打量起百年前的藏书阁来。他随手从架子上拿下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翻开看了两眼……动作渐渐顿住了。
谢长亭有些怀疑地盯着《北泓三问》几个大字。
这不是传言里失落的、里面载满秘法的古籍吗?
他心头一跳,轻手轻脚将其放了回去,又捡起一本被随手丢在地上的书来,再次顿住。
……这不是下部遗失、上部藏在上善门,自己只看过一半而意犹未尽,天下仅此一本的《昔灵经》吗?
谢长亭手上有些发颤。
他再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过一本青绿封皮的书来。这本谢长亭倒从未见过,名叫《青丘旧典》。
只是刚翻了两页,还没来得及阅读内容,书中夹着的什么东西就从他指间飘然落下。
谢长亭俯身拾起一看。竟然是一张信纸。
“玄鉴吾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