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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敌 夜雪书帷 955 字 2023-02-19

冰冷的剑鞘不知何时已抵上谢长亭腰间。

时轶始终是一个精明的猎手, 尽管他此刻还不善于伪装自己。但作为猎物被他盯上的谢长亭,直到已被掐住后颈,才看清自己此刻退无可退的处境。

他未开口,时轶却也没有追问到底。

一阵僵持不下后, 他再度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谢长亭眨了眨眼。

他张了张口, 嘴角还留着一点被咬痛的触感:“没有。”

又过了许久, 无极泄气一般被收了回去。

时轶将他拘在了无名境中。

此拘非彼拘,时轶并没有将他关在某处别院,亦或是投入监牢。

他命令谢长亭不许离开他视线半步, 否则便威胁要杀了他。

可惜这威胁没有半分力道, 除却第一面见过之后,时轶就连拿剑指着他时, 也不曾将剑从剑鞘中抽出。

而谢长亭也终于窥得一点对方年少时过往。

除却脾气古怪以外, 时轶似乎也同这个年纪的其余人并无差别,每日天还未亮便起床练剑,房中堆着厚厚一沓古籍,每本上都是被翻阅过数次的陈旧痕迹。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一心问道,但求有朝一日修为大成, 睥睨天下。

而谢长亭每日能做的便是看他练剑、看他温书、陪他用膳, 时间一长,不免觉得奇怪:明明年少时这般心高气傲, 后来又怎会说出“我对机缘没有半分兴趣”这种话来呢?

不过或许是那日闹够了,后来时轶便不曾再与他胡来。只是有时看书看得久了, 谢长亭抬起眼时, 会发现对方目光一点也没落在书上, 而是正有意无意地望向自己。

无名境间的寻常生活日复一日, 并无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