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老者立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时轶一下松开手去。
“五师叔。”他开口道,语气平平,丝毫听不出来他此刻心跳飞快,一下一下,重重撞在胸腔之中。
时轶说着,压下心中慌乱,悄悄看了眼谢长亭。
又低下头去,看向自己左手。
——对方分明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那么看了他一眼,就教他心如擂鼓。
这是他十六年来都未曾有过的怪异情状。
他想,我这是怎么了?
非要看他动怒,看他羞恼——我为何会这样想?
为何一对上他,喜怒哀乐就变得那样不受控制?
而与此同时,又有另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原来我是这样想的吗?
“这这这……”许久,最终是五师叔打破了屋中僵持的沉默。
他看了看手上扎着细布的时轶,又看向谢长亭手腕上一圈红痕,目光最终落到地上散落的绳索上,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你这臭小子,这是又在做什么孽!”
“五师叔。”时轶将手一背,径直从白衣老者身边挤了过去,又在门外站定,看向谢长亭。
他眯了眯眼:“此人不知如何破开禁制,闯入了我无名境来。”
谢长亭:“我……”
“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肯说,只好留给师叔你审问了。”时轶冷冷说着,回过头去,“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