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谢长亭第一次这般使别人的剑。
将他人的本命剑握在手中, 总觉得心头有几分怪异。
每当他握紧它时, 都能感到某种忽然缠上来的、沉甸甸的触感。
就好似……有人在通过这把剑, 握着他的手一般。
此刻无极的剑柄处正轻轻颤动, 附在他手心。
谢长亭又忽然想到,本命剑如此生机勃勃,想必它的主人此刻也无大碍。
他余光瞥了一眼时轶。与此同时,赵闻竹终于主动发起攻势,挥爪向他扑来。
“如何,兄长?”赵闻竹似乎认定了他便是赵识君,或许是他两人平日里常常一起练剑,他又常与赵识君教习,因而在旁人眼中,两人使起剑来有几分相似,“事到如今,又想杀我灭口了是么?”
谢长亭并未言语。
方才那几剑,他甚至没有向其中灌注太多灵力,只是像往日弟子论剑时一样,轻轻同对方过了几个剑招。
而这一次,他再度抬手时,剑尖已隐隐泛起光芒。
赵闻竹并未注意到他剑尖。他再度向谢长亭抓来,这回招招朝向他面部,似乎是想要将他脸上面具揭下来。
可不知为何,明明他身体已不与先前同日而语,却始终也抓不到那张近在眼前的面具——对方身形灵动,总能在自己抓到他前一瞬及时闪开。
他不记得赵识君身形有这么敏捷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他此刻已顺应心意、堕入魔障,却还不是兄长对手?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