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渐渐止住,目光落在谢长亭扶着人的手上,敏锐地发觉,对方似乎有些……手抖。
“……桑道友。”萧如珩道。
“你该不会刚同他相识不久吧?”
谢长亭默了默,说:“是。”
“你年岁几何?”
“……二十四。”
“这么小?!”萧如珩语气顿时有些稀奇,“我还当你同他是旧识呢。”
又笑起来:“既然你年纪如此小,我便叫你怀嘉可好?”
谢长亭点头。
萧如珩神情放松,似乎并不忧心时轶死活:“从我认识他起,他背上的伤便时常复发,只是不曾如今日这般忽然晕过去罢。不过或许也与他如今修为有关?毕竟四十年前他还在大乘中呢。我也有好几年未见过他了,不知他如今修为几何了。总而言之……怎么了?”
谢长亭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止住了几瞬。
他甚至花了一会,才找会自己的声音:“‘还在大乘中’是什么意思?”
“啊。”萧如珩想了想,“同你说说当也无妨。”
“时轶这个人么,从我认得他起,他似乎便一直在寻找压制修为的方法。至于找到,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总之他应当是成功了,毕竟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彻头彻尾地在化神境中。”
他似乎是见时轶唤对方“夫人”,认定两人关系匪浅,说上两句也无伤大雅,便这么轻描淡写地将时轶的“秘密”抖了出来。
“……”
谢长亭脑海中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