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我倒是觉着,这多少有几分运气在其中了。若是旋尘当真心细,又怎会在昨日教人假扮了去呢?听说到现在他都未找见他那跟人跑了的徒弟呢。”
“……”
谢长亭忍不住朝一旁的罪魁祸首瞥了一眼。
那第一人跟着附和道:“这倒也是。旋尘不是断定先前那人是妖魔假扮么?为何这会又说妖魔是他新抓着的人?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谁知道呢。”第二人无所谓道,“不过,我倒是听说后来的那位自称是什么医馆堂主,还说自己曾是药修老祖冯文圣的弟子,不可能是妖魔呢。”
“医馆堂主?你说得该不会是那什么神医吧……”
谢长亭身形一僵。
他五指立时收紧,用力按在砖瓦之上,指节抓得泛起白来。
时轶一手按在他肩头:“稍安勿躁。”
“我舅舅怎可能是妖。”谢长亭也知道此时不能贸然行动,极力按下心中不安,“这其中定有古怪。”
“你今日离开过长生堂吗?”时轶问。
“未曾。”
“昨日我同旋尘离开后,可有人注意过你二人?”
谢长亭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昨日萧如珩让我们三两相认。但我确认他身份后,并未立刻同他相认,也未多看他一眼。”他道,“离开时我是从正门进的,他是从地窖进的,又怎会……”
说着,忽然话音一顿,接着便吐出三个字来:“赵识君!”
时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