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发现用剑指着自己的是一名女子时,又松了口气,面上浮现出戏谑的神情来。
“这……”洪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望见时轶,脸色先是一变,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哟,我还道是谁在多管闲事呢,这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时轶吗?”
时轶眯了眯眼,迎上他的目光:“原来是洪道友。”
他说着,朝谢长亭身边迈了一步,伸手拦在他身前。
洪朗见对方做此举动,似乎并不想插手此事,底气更足,于是又转向他身旁的“女子”。
“悬济宗一战后,听说你没了踪迹。原以为是受了伤,没想到竟是去谈情说爱了。”他嬉笑道,目光落在泛着冷光的无极剑身上,“时轶,这是你夫人?好大的脾气啊。”
谢长亭拿着剑的手几乎在发抖。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理应愤怒,可心底却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让他怔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拔剑出鞘,仅仅是出于本能。
洪朗见谢长亭不肯将剑放下,也慢慢将踩着扬灵的那只脚抬起来了。
扬灵左手抓着被踩断了指骨的右手,死死咬着嘴唇,想要失声痛哭又不敢。
“怎么?”洪朗见对面二人没有动作,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你们还想同我打一架不成?”
“那倒没有。”
时轶忽然开口道。
他转向谢长亭,声音略微低了一些:“你先将剑放下。”
谢长亭一怔,接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时轶仍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