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晒太阳,养鸟,逛集市,吃酒楼。”他心不在焉地答,“问这些做什么,菜要凉了。”
谢长亭只得拿起筷了,夹了片鱼肉,左戳右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那你修为几何?”
时轶含糊不清道:“你是说现在么?”
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谢长亭心想。
难不成我问的是你两岁时吗?
他点头。
“现在啊,我想想……”时轶居然开始掰着指头算,“大概是洞虚?我也说不清楚。”
谢长亭:“……”
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幼时在国子监念书,有一日,先生让背千字文。
自己偷懒不想背,问了一圈同门,大家纷纷表示“我也不想背”,于是他便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第二日抽背时,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不会。
他顿时不太想搭理对方了,一个人默默对付着碗中的吃食。
吃着吃着,听见楼下有小童脆生生地在喊道“客人慢走”,在一片酒酣耳热者的呼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原先只是一句简单的送客话,可谢长亭总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左思右想,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有些想要掀开帘子看一眼。
时轶见状,问道:“怎么了?”
谢长亭犹豫了一下:“我好像听到……扬灵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