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景澄的方向,看见小纸人,惊讶的瞪大眼睛。
景澄盯着纸人轻声道:“去把东西拿过来,别惊动人。”
小纸人很人性化地点了点头,从他的手中跳下去,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后,消失不见。
尽管在景澄身边见证了太多这个世界的另一面,眼前的一幕还是令他感到很奇妙。
秦炎忍不住道:“它居然能听懂?”还会打滚,简直就像真的人一样。
景澄看出他的想法,便解释道:“生前是人,行为习惯自然和人没差别。”
生前是人……
秦炎喉咙一哽,不吭声了。
景澄嘴角微微扬起,瞥了他一眼,故意恐吓道:“我早说过,你的血对它们来说是大补之物,所以没有我在的时候千万不要流血。”
秦炎嘴角抽搐,无语地点点头。
他又不是女孩子,没有每个月那几天,除了流鼻血,他实在想不到哪里还需要他“洒热血”,当然,偶尔几次流鼻血也是因为看见景澄在他面前换衣服……咳咳,清心如水,波澜不惊。
不多时,小纸人捧着一块婴儿巴掌大的木牌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根火柴棍一般细的胳膊捧着比它还大的木牌,看得秦炎心惊不已,生怕它会承受不了这份“压力山大”而把东西掉地上,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在周围一圈人都仿佛得了选择性眼瞎,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不科学的一幕。
景澄拾起木牌,看了眼小纸人:“你可以离开了。”
小纸人恭敬的朝着景澄弯了弯腰,抖了抖身子,附在纸人身上的游魂离开了。
景澄收回纸人,仔细端详手里的木牌,发现这竟是一块上好的阴沉木,墨黑如玉,似有流光,离得近了,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方方正正的木牌中央刻着一只似猫非猫的小动物,刀工稚嫩,像是新人手笔,硬生生破坏了这块木头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