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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绥县医院转到上京医院这几天,景澄已经明白了一件事,他似乎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时代,而且他现在因为某种原因,正占用着“别人”的身份。

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景澄不敢深究。

不过他在医院醒来以后就为自己卜了一卦,是“生局”,也是……他的一线机缘。

原“景澄”因为绑匪撕票而亡,又因他那晚引天雷被劈成焦炭辨别不出原样,所以和他长得相似,身上有身份证的灵素就被误认为是“景澄”,继而被救往医院。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提前排好了剧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似乎从他认下“景澄”的身份起,他就是真正的景澄了。

而这个人……景澄疑惑地看着对方。

“听说你成了智障?”来人冷声道。

景澄瞪大双眼。

这谁啊?怎么还带骂人呢?

这让景澄忍不住仔细打量来人。

来人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双狭长锐利的丹凤眼,额立如壁,光泽如镜,山根高耸,印堂饱满,长眉入鬓,面相极好也极贵。这种人能继承祖业并发扬光大,是个能在事业上呼风唤雨的人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眉上日月角塌陷,说明父母缘浅。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就是他的“大哥”。

景澄在打量景嵘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离得近了,更能发现景澄的相貌出奇的好。更可笑的是,他的双眼很清澈,看起来很干净。

对于他这个“弟弟”,景嵘与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次还是因为这小子跟着一帮纨绔在酒吧里聚众吸“粉”,被人举报,他被景父要求去给对方擦屁股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