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干什么都有自己的立场,算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女人,比起其他人来说,她就是一个成功者,反正我在她身上很少能找到缺点,你问问我儿子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得罪那样穷凶恶极的人物,被连捅那么多刀泄愤,身上全是刀口,我当时也看了她最后死亡的状态,简直不敢回想,晚上都会做噩梦的那种。
可以想象凶手要不就是神经病要不就是恨极了我老婆,可是我左思右想像我老婆那样的人怎么会把一个人得罪成那个样子呢。
这是我自从我妻子死了之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想不通的一个问题,说实话到现在我心中还有一个结没有打开,就是这个。”
邵东轻叹了一口气,看得出孙喆对这件事已经纠结了很长时间了。
“其实我们也调查过孙全了,孙全和你妻子的状态十分的相像,在出事的那几天反而是最平静最愈合自己的那几天,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令人有疑惑的地方,可能那段时间凶手根本就没有联系过孙全或者你妻子。”
邵东皱起眉头接着说道:“那段时间这两个人都过得十分的平静,现在想想,我觉得凶手还是有头脑的,之前并没有联系,只是哪一天突然出现,两个人肯定隐瞒了什么秘密。
或者被要挟或者被恐吓,反正两个人都按照凶手所愿去了一个荒芜人烟容易下手的地方,这也是本件案子最难解读的地方,两个人之间到底隐瞒了什么,不光是你看不出来,孙全那边也看不出来,都不知道这两个人身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管是你还是那边的孙家,都觉得儿子不可能隐瞒什么大事情,毕竟都是寻常人家,平常她儿子干什么也都是看在眼中的。
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能拿着现在进行时的眼光去看,我觉得即使他们两个隐藏了什么,那也是数年前的事情了,我的意思就是,你现在回想一下,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你妻子显得脾气很怪异。
尤其是出门之后回来的那段时间,好像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不管怎么询问她都只字不提。”
孙喆忍不住皱起眉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让我想想,出了门之后脾气怪异,没有……脾气怪异倒是没有。
倒是有一段时间,她自己一个人出去旅游回来,她说自己在外面看见了很多人生,觉得比出去之前更郁闷了,跟我说了之后我表示理解,那段时间的确挺犹豫的,常常一个人站在门口好像在感概人生,又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邵东听到之后立马坐直了身体:“你能具体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最好一点细节都不要留,完完全全跟我们说一遍,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根本就掌握不到这个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或许能从只言片语之中或者动作表情之中判断,这个秘密到底是有关什么的。”
孙喆点了点头之后开始自私回想起来:“我老婆因为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学习的也是有关精神学和心理学的东西,很多时候压力都很大,面对患者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她时常觉得自己喘不过去来。但是她也寻找到了一个舒缓自己的方法,那就是在闲暇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出门旅游,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风景,有的时候会出国,但大多时候是在国内旅游,走走看看这样很能疏解自己的心情。她平常都是一个人去的,虽说我们也很担心她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我老婆之前经常说,她一个成年人了,又这样大的年纪,肯定不会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只要安安静静的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要不就是跟团旅行。肯定不会出事的,因为生意比较忙,加上儿子也要上学,所以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去陪她,但是她每次都很健康平安的回来,我们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过,事实证明她的确出去的旅游的时候很小心。但是在其中一次旅行的时候,那次好像去了九寨沟吧,反正回来的时候心情就有点糟糕,但是他都跟我解释了,是因为这次出去见识了很多人生,看见了很多很多东西,那些东西不但没有解脱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工作压力,反而觉得人生更加悲惨了。我当初也试图问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老婆就是不说,她说那段回忆不太好,就是路上遇见了几对即将迈入死亡的夫妇,看上去让人心中有无限的感慨。并且她还说过,等到他们老了的时候也会像他们一样出去旅游,其实这个理由我现在想想完全可以接受啊,但是接受之余又觉得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应该不至于郁闷那么长时间。差不多半个月吧,总感觉她闷闷的,不想说太多的话,自己一个人经常盯着一个地方思考着什么,但是我过去的时候询问到底怎么了,她也不肯说,只是说人生无常总会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半个月之后她就好了很多,慢慢的我也感觉不出来她心情不好了,但是我能感觉得到,那次旅行给她打击比较大,以至于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再去旅行过了。这件事发生两年之后,她才提出要再次去旅行,只是这次的目的地在北方,她说南方跟他不合适。”
邵东把这些事情都一一的记录在本子上,尤其是在旅行二字上重重的画上几个圆圈,王博也觉得这件事好像就在这个旅行商,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田青兰自己所说的,在路途中看见几个即将步入死亡的夫妻,根本就是拿来搪塞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