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都想好了,不成功便成仁。
“你不是这么怕高吗?为什么非要来悬崖?”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就非得这么偏激?
祁鹤楼双手搭在江晃的肚子上,道:“跟失去你比起来,我不害怕悬崖,我更怕你会……会变成别人的。”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或者说,是胆小鬼。
江晃手往下移,惊魂未定地牵过祁鹤楼的手,紧紧地扣着他的每一个手指,心有余悸道:“我们回去吧,以后都不来这儿了。”
祁鹤楼的拇指在江晃的手背上轻轻地挠了几下,他这辈子怕的东西很少,以前被祁胜和李兴打骂的时候,虽然怨恨,但是就没真正地怕过他们。
在西藏被人拿刀追着砍的时候,他也没怕过,大不了就是个死,要是死不了的话,照老话来说,还有福气是留在后头的,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背上挨了一刀的那天,他疼得一宿没睡,虽然他不怕死,可是他也不想轻易去死,如果真的死了,估计也是带着遗憾闭上眼睛的吧,他跟命运挣扎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没能见江晃一面,怎么着他都不瞑目。
“好,以后不来了。”祁鹤楼任由他牵着走过了那条玻璃栈道。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来的时候这么害怕,回去的时候,这条玻璃通路好像变得没那么可怕了一样。
上车之后,祁鹤楼系好了安全带,道:“想去哪儿?”
江晃:“去一趟超市吧。”
“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祁鹤楼打开了车上的导航,道:“我看看附近哪儿有超市啊。”
“嗯。”江晃头靠着车窗,一副魂儿都被抽走了的模样。
祁鹤楼以为他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闹脾气,便很识趣地没有继续再和他说话,怕惹得他更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