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祁鹤楼也觉得没什么,他也不在意这些,但是这会儿还整得他心里怪矫情的。
吃烤鱼的时候还有点儿热,祁鹤楼把衣袖往上撸,露出来小臂,陈望一下就看到了他手上的疤,是之前杀鱼的时候被刀割的。
陈望:“我听说现在的整容医生都有去疤的本事,你哪天要是有空就去看看,说不定抹点儿药膏还真就好了。”
“又不是女人,留个疤又不是多不得了的事情,”祁鹤楼夹了一大块鱼肉在碗里,道:“再说了,也没人闲得没事儿干盯着我的手看。”
“这倒也是,”陈望从前台拿了两瓶可乐过来,递了一瓶儿给他,道:“话说你这么多年都上哪儿去了?一点儿信儿都没有。”
“跟你说了你估计都不信,”可喝了掰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可乐,道:“我自己都不信。”
陈望还真就好奇上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子往前倾了倾,道:“你这搞得还挺神秘啊,怎么回事儿,你说来听听。”
祁鹤楼笑了笑,一边嚼着嘴里的鱼肉一边说:“我被我亲爹卖给人了。”
“……”陈望愣了几秒,第一反应就觉得祁鹤楼肯定是在编些话来说,道:“不是,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
祁鹤楼在西藏的时候,恨死了祁胜,恨死了自己摊上这么个爹,但是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连恨都不会了似的,如果不是祁胜这么缺德,自己估计就遇不到江晃了,所以该恨什么该感谢什么,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陈望喝了一大口可乐压压惊,还是觉得这事儿很不可思议,他长这么大,只听说过有人卖女儿,还没听说过有人卖儿子的,虽然他知道祁鹤楼亲爹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违法乱纪的事儿他怎么敢的啊?还是他亲儿子。
祁鹤楼继续道:“我一醒来被人捆在车上,之后就跟着买我的那两个哥一起做生意,赚了点儿小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陈望吃着嘴里的鱼肉跟变了味儿似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人,主要是这事儿真的太离谱了。
祁鹤楼看到了陈望无名指上的戒指,道:“戒指都戴上了,你这是结婚了?”
“还没有,是订婚,”陈望笑道:“我找了个大师算了个良辰吉日,等年春五月之后就办婚礼,到时候你得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