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摸了支烟来抽,偏头看他,不大正经的语气道:“怎么,怕我腿不行?”
祁鹤楼没想到江晃会突然用这样类似开玩笑的语气说话,这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现在的江晃像是和以前的热烈而张扬的他重合了似的。
“没有……不是,”祁鹤楼抬手揉了揉鼻尖掩饰自己的手忙脚乱,道:“我没这个意思。”
江晃继续往前走,道:“昨天郭晓年去医院找你,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难怪,难怪江晃前后的态度变化得这么大,祁鹤楼眉头蹙在一起,在得知江晃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他并没有很轻松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和无措。
江晃知道了这些,也就意味着他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到祁鹤楼身上,以他的性格,很可能会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他虽然嘴上不说,但这些陈年旧事时不时地冒出来,随时都有压垮他的风险。
祁鹤楼:“你昨天不是都已经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你不该回来的。”
“你是因为我才中毒的,我不想欠你的。”
祁鹤楼深吸一口气,仔细地观察着江晃的表情,但是他什么也没看出来,江晃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潭寂静的湖水。
“你没欠我什么,”祁鹤楼走在江晃身边,道:“我也不是为你要你还什么才这样的,我们以前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你出事我不可能不管你,我……”
祁鹤楼咽了咽口水,好一会儿才把刚才那半句没说完的话给补完了,“我对你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变过,我一直喜欢你江晃,时间越长就越喜欢,我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放弃你。”
“……”江晃一个劲儿地夹着烟往嘴里送,没有去回应祁鹤楼说的那些话。
两人一路走到山顶停下,江晃靠着身后的栏杆,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左右飘摇,乱晃晃地遮了眼睛,祁鹤楼下意识地抬手去帮他把棉衣的拉链拉拢了。
江晃条件反射地打开了他的手,“啪”的一声被呼呼而过的风吹散,祁鹤楼一愣,手僵持在半空,过了一两秒才缩回来。
江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反应,祁鹤楼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假咳了一声,道:“山顶上风大,你衣服的拉链没有拉满,容易感冒。”
“哦。”江晃自个儿抬手把拉链拉到顶上,两人就站在顶上吹风,啥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