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做了什么噩梦,要不然不会大半夜的发疯。”王不亏打了个哈欠,道:“行了,先别管这小子了,咱们先去睡一觉。”
江晃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晚上江晃抄近道回家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张觉和郭洋一人拿着一根铁棍乱打,都一下都卯足了劲儿往他的膝盖上打。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解气,张觉捡起旁边的石头往他脑袋上砸,地上顿时多了一片血迹。
张觉和郭洋人都被吓傻了,拔腿就跑,第二天一早,还是从这条巷子里过路的人发现了江晃,才打了120把江晃送到医院。
等江晃醒来的时候,江民德满脸憔悴地坐在一旁,江晃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两条腿都是麻的,完全用不上劲儿,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厉害,腿部的筋都是一抽一抽的。
见他醒了之后,江民德问:“小晃,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儿爷爷,”江晃咽了咽口水,道:“你在这儿守多久了?”
江民德摇了摇头,道:“爷爷没守过久,你好好休息就行,不用担心爷爷。”
江晃抬手放在额头上,人一倒霉都不会是只来一件事儿,通常是好几件倒霉的事情凑到一块儿来,自己也不例外。
养了好几个月江晃的腿才好了,能走路,但是瘸了一条腿,骨头被打坏了。
关然一看到江晃这个样子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这天晚上,关然和他在外头喝酒,道:“你腿这样,做不了繁重的活儿。”
江晃嘴里叼着烟,装成一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模样,道:“什么挣钱就做什么呗,管它重不重。”
“我可提醒你啊,你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的话,你爷爷怎么办,小白怎么办?”关然一边吃串一边说:“你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
“……”江晃喝了口酒,他只要一想到自家爸妈连个像样的墓地都没有,就觉得难受和愧疚,但是这些他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讲。
关然道:“我家在街面儿上有个门面,你要用得上就拿去做生意,房租先不用给,你挣了钱再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