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年神情躲闪,面露危难之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李兴并没有觉得良心不安,笑道:“老五啊,你急匆匆地要上哪儿去啊?”
祁鹤楼不愿意搭理他,皱紧眉头看郭晓年,道:“说话啊舅舅。”
“我……”
还不等郭晓年把话说完,祁胜就从后面那里个麻布袋子套在祁鹤楼脑袋上,将人拽到后面黑漆漆的院子去了。
妈的,偏偏这个时候,祁鹤楼心里慌得起火,身子往后一撞,撞得祁胜牙齿都颤了一颤。
“我操。”祁胜费劲地抓着他,这些年这小王八蛋是吃猪饲料长的吗?这么大的气力?
见祁鹤楼挣扎得厉害,郭洋赶忙拿着楼梯间的木棒子往他脑袋上敲,把人敲老实了才停手。
李兴推搡着郭洋让他把车开过来,郭洋扔掉了手里的棍棒,拍掉了手上的灰,道:“总算老实了。”说完就去把路边的小车开过来。
李兴拽着祁胜的胳膊,千叮咛万嘱咐道:“你可千万把这小子绑好了,千万别让他碰到手机,他要是报警我们就完蛋了。”
“哼,”祁胜吸了口烟,道:“放心吧,这小子绝对跑不了。”
郭晓年在一旁连连叹气,他自己对不起自己这个外甥,但一边是老婆儿子,一边是外甥,他不敢去报警,于是就选择装作视而不见。
祁胜扛着晕过去的祁鹤楼放到车里面,那麻绳捆住了他的双手和腿脚,然后又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巴,胶带绕过他的后脑勺缠了一圈又一圈。
等祁胜哼着歌儿把车开走之后,李兴“呸”了一声,骂道:“虎毒还不食子呢,祁胜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谁说不是,”郭洋也跟着骂,道:“不过当爹的不是好人,做儿子的也好不到哪儿去,祁鹤楼这混蛋天生就该这样,惹人嫌。”
郭晓年仍旧站在一旁接连叹气,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李兴的碎嘴,当着人一套背地又是一套。
这会儿倒是装个好人似的骂祁胜了,实则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颜色稍浅的便免不了落井下石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