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挑眉看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你去启洲,你了解得这么详实做什么?”
陈望被他哥们整得尴尬了,但是滕悬月还在旁边,他就假装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我有个朋友也去过启洲,他告诉我的。”
“国庆节的话启洲会下雨吗?”滕悬月往陈望身边凑,道:“我还想去游船,要是下雨就游不成了。”
陈望:“应该不下吧,国庆的话,启洲那边天气一般都挺好的,你应该能坐到船。”
滕悬月笑得跟个白痴似的,道:“到时候我拍了好看的照片发给你们看。”
祁鹤楼不屑道:“你还是发给陈望看吧,我看你都看够了,没兴趣。”
“你也太气人了。”滕悬月用力推了他一把,道:“我这么好看,免费给你看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祁鹤楼哼笑了一声,道:“行,我可谢谢你了。”
国庆期间陈望家的烤鱼店生意特别火爆,两层楼客人都满满的,门口还排着一长串队,祁鹤楼也跟着他在店里帮忙。
白天还好,从下午六点多开始,祁鹤楼就一直进进出出给人送菜,还要和陈望交替去杀鱼烤鱼。
有个客人点了一条五斤多的鱼,那鱼特别肥,板起来还挺有劲大,祁鹤楼照着老板娘说的手法,先一棒子把鱼给敲晕了,然后才拿刀去杀鱼。
手起刀落,照理来说鱼已经死了,但是它还在用最后一丝的力气板动,它这一动弹跳到祁鹤楼手上,祁鹤楼没防备手臂被刀划了一道口,之前被热汤烫得疤都没有完全消下去,新的疤又来了。
祁鹤楼盯着那条仍在抽动的鱼看了一眼,他恍惚间想起来个事儿,他忘了是在哪儿看到的。
爱情是一颗甜蜜的子弹,但是除了这个说法之外,某天说这句话的人又说了另外一句——爱情是一条蚯蚓被切成两截后,断开部位将灭未灭的神经反应。
很快那条死鱼最后条件反射般的神经反应都消失了,躺在池子里一动不动,所以神经反应的消失也意味着爱情的消失吗?太荒谬了,祁鹤楼猛地摇了摇头,迅速否认了这个说法,他一时慌神竟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不。”
听到声音之后,陈望妈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吓了一跳,连忙抬起祁鹤楼的手臂,道:“怎么切到手了?赶紧去消消毒。”陈望妈看着他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朝外面喊道:“陈望,你快带鹤楼去对面的医院上点儿药,顺便叫你爸过来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