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带着他骑车穿过街上大大小小的街道,说来也怪,以前江晃经常这么骑车带他,街道还是一如往常,两侧深绿的梧桐摇摇晃晃,行人三三两两,明明什么都一样,却要好像全部都不一样。
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呢?
祁鹤楼在心里这么问自己,路过一家烟酒店的时候,店门口的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类型的烟和酒,江晃平日里就喜欢跟着朋友出去喝点小酒。
但是祁鹤楼现在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还不过十块,别说给江晃买酒了,就是给他买一包黄鹤楼,钱也是不够的。
这个想法疯狂地寝室着祁鹤楼心里的每一寸角落,他不知道自己的喜欢,对江晃来说会不会是负担?反正此刻在他心里,他的喜欢是一文不值的,他什么也不能带给江晃,想反,他还需要江晃来照顾他,护着他。
江晃把车听到附近的早餐店门口,见祁鹤楼半天都不动一下,江晃往他脑门儿上一弹,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
吃完早餐之后,祁鹤楼就让江晃先回去了,自己真跑去给人发传单去了,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到处走,忙活这么两天才把一个星期的生活费给解决了。
重新回学校之后,陈望和滕悬月依旧是每天都来等祁鹤楼,然后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最近也不知道陈望和滕悬月在搞什么鬼,中午陈望来等的话滕悬月就不来了,滕悬月来陈望就不来了。
这天中午,祁鹤楼出了教室门口,见只有滕悬月一个人,道:“陈望去哪儿了?”
“跟他朋友一起的。”
“你两在搞什么鬼?”祁鹤楼勾住滕悬月的脖子,对准她的头顶就是一顿弹,道:“玩儿捉迷藏呢跟我?一会儿你来一会儿他来的,你两是不能碰面了还是怎么的?”
滕悬月推开祁鹤楼,委屈巴巴道:“还不是他故意惹我生气的。”
祁鹤楼就看不惯滕悬月委屈巴巴那个鬼样子,但是他又偏偏学了人家委屈巴巴的样子去对付他干爹,他干爹心肠生的软每次都能正中他的圈套。
滕悬月当然不知道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么有心机,依然是会跟他撒娇,会委屈巴巴的和他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