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靠着房间的门口,看向江晃,然后又迅速把脸别开,道:“早死三年够的睡了。”
江晃皱紧眉头看向他,这混蛋玩意儿,现在站起来都快和门板一样高了,不但个头长高了,脾气也跟着长,尤其捅破那件事之后,他就越发地喜欢板着脸,看到什么都想去怼两句。
关然笑了一声,道:“哟,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谁。”
“那就是失恋了?”
关然不偏不倚的刚好就说中了祁鹤楼心头最不痛快的点。
祁鹤楼双手环抱在胸前,直勾勾的盯着他干爹看,良久,他说:“对啊,失恋了,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这有什么?这个不行,换个人喜欢就行了。”关然这人也是贱,不着调也就算了,总爱在该严肃的时候搞点儿不合时宜的事儿,他打开手机qq音乐,放了一首《梦醒时分》。
他装正经道:“你没事儿就多听听这些失恋的歌儿,听多了就好了,什么情啊爱的,也就这么回事儿,跟吃喝拉撒一样的,吃了拉了就没了,眷恋个不值当的人就跟舍不得冲掉厕所的屎一样,不卫生。”
此时江晃正在喝水,听了关然这话被恶心坏了,水刚进喉咙管就被喷出来了,道:“你有病啊?不会形容就不要形容好吗?都他妈从哪儿听来的这么恶心的比喻。”
祁鹤楼却是笑了一声,道:“就算他真的是屎,我也眷恋,也喜欢。”
关然:“嗐,你还正在兴头上,等这股劲儿一过就完了,到时候他就是钻石你也未必瞧得上。”
“放你的狗屁。”祁鹤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抱着旁边的小白坐在自己腿上,小白伸出舌头想去舔祁鹤楼的脸,祁鹤楼嫌弃的要死,不给他舔,于是小白就开始舔祁鹤楼的肚子,搞得他肚子一片痒乎乎的。
祁鹤楼的脸突然板得更难看了,他脑子里不受控的在想,如果江晃也能这样就好了,给他抱,给他摸,给他舔,就像小白那样,还撒个娇,光是想想祁鹤楼都觉得美。
但是现实的灰暗和想象的美好形成了强烈的落差,所以他总是时而开心快乐,时而忧心忡忡。
江晃看着他这副鬼样子,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吃早餐的时候,祁鹤楼提出了自己要去住校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