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别提有多嫌弃这颗幼稚得要死的软糖了,好歹他也是十二岁的人了,居然拿这种哄姑娘的玩意儿来哄他。
虽然看不上这颗糖,但是他在意江晃耐下性子来诓他的这份心意,于是他相当不情愿的接过糖含在嘴里。
刚才哭得太久的原因,祁鹤楼开始打嗝了,这很丢人,但是他无法克制,江晃笑了一声,道:“现在就我们俩了,还装呢?”
祁鹤楼:“你怎么知道我在装?”
“你心眼儿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江晃揉着祁鹤楼的后脑勺,道:“被你舅妈打骨折都不哭的人,怎么会在他们面前哭。”
“……”祁鹤楼并没有因为被拆穿而觉得羞耻,继续吃着嘴里的糖。
江晃:“怎么样,还是爹了解你吧。”
祁鹤楼懒得跟他多话,敷衍道:“是是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江晃挑起眉笑,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祁鹤楼心想,他绝对憋不出什么好话来。
良久,江晃才憋出一句:“知子莫若父。”
“是是是,你都对。”祁鹤楼装出一副笑脸,配合着他干爹上不了台面儿的小把戏,他问:“他们有三个人,你就不怕打不过他们吗?”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个死。”
“……”
回去之后,江民德正坐在摇椅上哼曲儿,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蚊香和着西瓜甜甜的气味。
一闻到这味儿祁鹤楼双眼就开始放光,道:“爷,你买西瓜了?”
江民德悠悠道:“在厨房,吃完记得放冰箱里面去啊,放在菜板上招蚊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