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反抗也没用啊。”滕悬月低着头不敢去看祁鹤楼的眼睛,放低了音量,道:“你反抗了这么久,他们也还是照样来戳你的痛处,还不如不反抗。”
如果滕悬月是个男的,祁鹤楼估计早就一脚踹到她脑袋上去了,真的是一滩又臭又烂的泥巴,扶到墙上了都没有用处。
滕悬月埋着头看不到祁鹤楼的表情,也没有察觉到他的愤怒,继续道:“我们就这样安分地熬到毕业,总会有一天可以躲开他们的。”
“滕悬月。”祁鹤楼捏住了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肩膀上的骨头都给捏碎。
滕悬月浑身一颤,道:“我们不要跟他们叫板了吧,这样的话,等他们玩腻了就不会欺负我们了。”
“你妈的,在你眼里,我和你就是他们的玩具是吧?”祁鹤楼气不打一处来,道:“就凭张苏?想拿我当玩具,他玩得起吗?”
滕悬月看着祁鹤楼那双阴沉又愤恨的眼睛,一下就被唬住了,不敢说一句话。
“你现在会这么想,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祁鹤楼咬紧后槽牙,咽了咽口水,道:“你再等一等,我保证,以后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可以了,不用害怕任何人,我都帮你挡着,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再说让我妥协这种话。”
祁鹤楼虽然脾气不好,人也不怎么有耐心,但是从来没有对滕悬月说过一句重话,今天是因为被滕悬月那番没骨气的话给气糊涂了。
“……”滕悬月被吓得一抽一抽的,就连怎么开口说话她都忘了。
祁鹤楼耐心都被耗没了,道:“听没听到你吱个声。”
滕悬月底气不足道:“听到了。”
上课铃响之后,他们才回到教室去上晚自习,冷静下来之后,祁鹤楼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情绪失控,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太暴躁了。
他偏头看了看滕悬月,那人跟个鹌鹑似的,坐在旁边一抽一抽的,委屈巴巴的小可怜。
祁鹤楼用手指去戳了戳她的手臂,滕悬月一下就趴到桌上,脸埋进手臂里面哭。
这下祁鹤楼就更懊恼了,觉得自己也是有病,滕悬月没骨气的事儿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从小学到现在一直就是这样儿,又没有骨气又怂包,遇事儿就只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