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道:“干爹欺负我,他不让我睡床。”
“……”要不是自家爷爷在这儿,江晃真想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这人也忒会演了,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就一口一个干爹的叫,背地里压根就不服气。
江民德叹了口气,道:“小晃,你就让着点儿鹤楼嘛,好歹他现在也是你干儿子,别动不动就欺负人。”
之后江民德就带着祁鹤楼去了自己的房间睡,江晃相当不爽地抹了一把脸,随即关了灯倒头就睡。
这天一早,是江晃骑着自行车带祁鹤楼去的学校,路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他随手就买了一打小笼包和一杯豆浆递给祁鹤楼,道:“拿稳了,要是敢弄我衣服上,你就死定了。”
祁鹤楼坐在后车座,死死地握着包子和豆浆,道:“你怎么不给自己买?”
“你不是总不服气吗?”江晃看着前路,笑道:“一天到晚搞得像谁苛待了你似的。”
祁鹤楼盯着他的后脑勺,万般嫌弃,本来就是苛待了,还说什么好像。
江晃道:“我警告你,昨天那些心思以后别在我面前玩儿,我最讨厌的就是谁装可怜搬弄是非,再有下次,我不管谁给你撑腰,老子一定打死你。”
“……”
到了学校门口之后,祁鹤楼一下车就抱着包子跑了,一点儿都不想跟这个只会压榨人的干爹说半句话。
“混账东西。”江晃盯着他逃也似的背影笑出了声。
冬天之后,遵义的天气冷得要死,江民德买了好几袋煤,全是江晃一袋一袋给扛到楼上来的,祁鹤楼一直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跑,江晃不耐烦道:“一边儿去,别挡着老子。”
祁鹤楼长得瘦弱,别说抗这样的煤了,就是扛一桶矿泉水他也扛不动,于是他就越发地觉得自己这个干爹真挺男人的。
家里很多出力气的事情都是他来干的,扛矿泉水搬煤这些全都他来,他衣袖往上一撸,弄完了就躺在沙发上歇两口气,活脱脱一副大人的样子。
等江晃把煤搬完之后,祁鹤楼立马狗腿地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江晃挑起眉看他,笑道:“今天这么懂事,又惹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