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睡到现在还不起,自己进来半天也没反应,傅延拙心想,要不还是叫他搬过去吧,可能住在一起还能稍微遏制一下章遥这点恶习?
正想着,电脑桌面闪了闪。
傅延拙注意力被吸引,定睛过去,看到一个聊天窗口,走近了看完,傅老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忽然有了危机感。
胡林问章遥:运营有个同事跟我要你微信,你说我是给呢还是不给呢?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章遥缩在乱糟糟的被子里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横七竖八炸着毛。
能把头发睡成这样——傅延拙这是头一次见张牙舞爪的睡姿。他走过去弯腰,小崽子眼皮底下一圈乌青。
青葱的,正招人着。就算睡觉睡得乱七八糟也不让人心烦。
没忍住在章遥脸上掐了一把,下手的那个地方本来是个梨涡,掐地不重,但被不满地躲掉。
章遥眼睛睁开一道缝隙,迷迷糊糊看到傅延拙在跟前,昨晚蒋听说自己失恋了,非要自己陪他聊天,聊到最后又说太没意思了打游戏吧。
章遥陪他打到六点,才知道蒋听根本没追上人家,纯粹就是单相思。
傻逼。
见他睁眼,傅延拙问:“昨晚几点睡的?”
章遥还没清醒,也没反应过来傅延拙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怎么了?”
怎么了?傅延拙有种自己被弄到手就不在意了的愤怒,也不知道谁梗着脖子要跟自己僵持。
他咬牙切齿:“昨晚,谁跟我说,科技馆有天文展?”
“……”睡意消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