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极了,为自己的失控。温励驰不答话,他也不敢再轻易说话,咬着唇,噤若寒蝉。
半晌,身侧横过来一只手掌,段顺看到了,怯懦地抖了抖眼睫毛,“少爷?”
温励驰没说话,只用目光示意他把手伸过来。
惊疑不定的期待从段顺眼里闪烁起来,温励驰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他没扭头,眼睛仍然注视着前方的路,只有右手缓缓从方向盘上挪了下来,动作特别慢,仿佛是给自己留出被拒绝的时间和空间,花了好几秒才敢完全让自己的手完全落到温励驰的大掌上。
温励驰的手温暖又柔软,段顺那一瞬间特别想哭,像这样手心贴着手心严丝合缝紧紧牵在一起,真要追溯起来,那都是好早以前,他们小时候才有的事情了。
温励驰真的只是单纯的攥了攥他的手,很用力,哥俩好的那种握法,“我没生气。”他的手甚至还没被捂热,温励驰的手就撤走了,“你状态不好,来,我们换个位置。”
“我没关系,我能开。”
温励驰的状态可比他差多了,濒临发情热的alha跟个定时炸弹似的。
“听话,你这样容易出事故。”
温励驰坚持,段顺只好胆战心惊地依言靠边停车。
两个人各自开门下了车,这辆车从买来到现在,仅仅只有管家和段顺需要代步才偶尔开出大屋,温励驰弯腰坐进驾驶座,不太熟练地调整起座椅高度,“你不想提的事情,我以后都不问。”他忍着从小腹不断升起的一股燥热,边低着头扣安全带,边说,“但你记住了,过了今天,你要再想找人倾诉找人问问意见,我不会等你。”
“我真的跟他没别的关系了,”段顺终于忍不住解释,“也不想跟他有别的关系!我和他说过很多遍了,真的。是他自己,总是来找我……”
“我知道了,系好安全带。”
这么急着解释,大概是真没什么瓜葛了,温励驰若有所思地用食指敲了敲方向盘,并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发生,但就是忍不住笑了笑,“下次他再来骚扰你,别和他见面,告诉我,我来解决。”
段顺勉强点了点头。
他的心跳得很快,紧盯着前方的马路,不敢转头,也不敢再在后视镜里偷看,温励驰的温柔和包容,总让他忍不住想掉眼泪,他那么坏,坏心眼地利用唐连来迷惑温励驰,温励驰还对他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