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做完刘爱花安排的活计之后,剩下的全是自由时间。
虽陆丰年说不拘一样,可邱天还是打算尽量多准备几种,她干脆把恩赐和栓子都叫上。
本来还想喊着杏花,可她一大早就去走姥娘家了。
怕恩赐那张嘴藏不住话,邱天便只把挣钱的巧宗告诉栓子,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吓唬的成分,为的是叫他保密,说一旦被别人知晓,不但钱挣不着,还可能会被当成资本家抓起来。
栓子胆子大人又虎,当即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咱这张嘴紧着呢!”
三人风风火火朝北角山进发。
先在山脚处绕一遭,挖了一些寻常野菜,别的倒在其次,野小蒜个个鲜嫩,他们挖了不少。
恩赐说自留地里冒出好些马齿苋和猪毛菜,要去挖些回去吃。谁知走到自家地里一看,那小菜老的已经不适合入口,嫩的又差点意思,便说过两天天再来挖。
栓子便领头朝山上走去。
半天的工夫,三个竹篓都满得将要溢出来,三个人手里也没闲着,都拿现编的草绳提溜着一大捆。
回到家,正赶上大姐要生火做饭,见新折的榆钱新鲜,大姐临时起意蒸了厚厚一笼榆钱饭。
邱天一口气吃了两大碗。
家里有菜窖,不用担心野菜放久了不水灵。
吃完饭大姐照例带着饭菜去地里。邱天有意无意留意村口的方向,约莫两三点钟的光景,终于等来挑着货郎担的陆丰年。
她还是担心恩赐那张漏风的嘴不严实,思忖过后偷偷喊来栓子,让他引着恩赐去别处玩。
安顿好恩赐,见货郎那边也暂时空下来,便赶紧背着其中一筐野菜过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