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台程序化的机器人,用光电量重新充电后,没有主人的指令,就空洞地立在那,没有独立意识。
这些天来,少年极少入食,消瘦了很多。
秉着送佛送到西的理念,顾重年纠结许久,还是去找来三明治,抹上一点果酱。
“吃。”
少年终于做出点反应,低头看看三明治,却没伸手接过。
连吃都不会,只会打架?
顾重年更郁闷了。
他到底捡了个什么玩意回来?
懒得伺候这位小爷,顾重年把三明治放在枕边,然后退出铁笼,锁上链条。
没错,他把少年关在了马戏团的野兽笼子里,任凭少年有三头六臂,也没法逃脱出来。
否则,随时有被这少年割掉脑袋的风险。
躺到又冷又硬的床板上,顾重年望着头顶昏黄老旧的摇晃电灯,越来越气。
他到底哪根筋不对,非要把那个来历不明,还总爱龇牙咧嘴,朝人汪汪狂吠的家伙捡回来?
不过末世里,又有多少人能够那么幸运幸福,能够成为大国的公民,有正当身份?
像他这种父母双亡,无家可归,连国籍身份都没有的流浪者,不也同样是“来历不明”?
顾重年翻了个身,床板发出吱呀的声响。
透过破布搭起的床帘,就能看到对面笼子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