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年看他在调配药物,想了想还是说,“我怀孕了,如果有禁忌用药,麻烦撇开。”
裴吉的表情开裂,眼镜滑落到鼻梁,“怀,怀孕?”
顾重年点头。
裴吉中指推推眼镜,认真问:“你丈夫是个王八蛋吗,居然允许怀孕的你出来作战?军部的人脑子有问题,不知道孕夫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受各方面因素影响,如今新生儿的降生率越来越低,帝国方面出台多项政策发展人口,可惜效果微乎其微。
像顾重年这样的身份,本该得到最好的照料,而不是在外执行任务。
顾重年解释,“情况很复杂,总之,我是自己跑出来的,跟丈夫和军部无关。”
“你太不负责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作为父亲,你最应该考虑是小生命的安危,”裴吉说,“等见到你的丈夫,我会狠狠揍他一顿出气。”
“最好不要。”顾重年说。
裴吉尽可能小心地帮顾重年处理了伤口,又拿出一个小小的胶囊,倒出一丁点粉末,化在温水里让他服下。
等他们这边处理好,外面吵吵嚷嚷的。
顾重年从木窗往外一看,是另外三个医学家哼哧哼哧地拖了一头野牛回来。
“需要我帮忙吗?”顾重年正想上去搭把手,却被裴吉死死瞪住,他只好改为远距离加油,“来,一二三,喊口号,一起。”
几人听见,很默契地调整了配合方式,“一二三,嘿咻——”
“一二三,嘿哟——”
西亚和裴吉也过去帮忙,总算把死牛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