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什么感觉?”
“——所有感觉。”精神世界中的风扬起了坎贝尔银白色的长发,他问:“要试试吗?”
“试什么?”顾庭眼神飘忽,就是不愿意与之对视。
“你说呢?”包容的雌虫一点儿也不在意雄虫的闪躲,在对方主动提出要“再来一次”的时候,闪亮亮的小宝石就已经掉进了猎食者早准备好的陷阱中了。
漂亮的黑寡妇蜘蛛早就在昏暗的角落里织好了网,他藏匿在光影之下,等候着猎物的主动上门,一击即中,那柔韧的蛛丝也将彻底把香甜的猎物拉入蛛腹下的深渊。
柔软的,腥甜的,独占的。
“我……”
“嘘。”不等顾庭撒赖拒绝的话说出口,坎贝尔往前一步捏住了雄虫绵软的腮帮子。
年轻雄虫刚刚成年的脸颊还带着点儿没有彻底褪去的软肉,摸在手里的触感正好,软乎乎的一碰就叫坎贝尔的心情很好。在面积有限的接触中,来自于精神和灵魂的战栗足以忍受,顾庭只是轻微地红了眼尾,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看似面色冷硬的银发雌虫。
顾庭:“那个太刺激了,我怕受不住。”
“刚才是谁要尝试的?”
语调平缓的问句,让顾庭忍不住为自己的言而无信脸红。他嗫嚅道:“太刺激了……”
“我轻轻的。”轻不了,精神力一相贴,便是从骨子里延伸出来的占有欲,那是来自于本能的侵略性,谁能抗拒连灵魂中都呐喊着的贴近呢?
“真的?”
“嗯。”
像是在做一项很大的决定,顾庭的眉头蹙着一团,又怕又想尝试——简直他那新生的尾巴一个样儿,又菜又爱撩,怪不得说物似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