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鉴水听见他往这边走的脚步声,顿时便慌了,他现在可什么都没穿呀,而且水已经凉了,他要是再待下去,是会着凉的。
于是他立马从浴桶里站起来,匆忙跨出浴桶拿着搭在屏风上的衣服,连身子都没擦便往身上穿。情急之下,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还因为身上有水而让洁白的亵衣贴在了身上,不过还好,终于赶到晋昭启看到他之前把亵衣和亵裤都穿好了,只是穿的特别狼狈。
而晋朝启也十分的不客气,他直接就走到了屏风后面,然后看到了一身狼狈穿着的殷鉴水,白色的亵衣被他身上的水浸湿,然后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被水浸的有些透明的白色亵衣,隐约间透出了殷鉴水的身体,不娇楚,却是十分的诱人。
更别提此时殷鉴水正一脸惊慌,几缕头发湿了水贴在了他修长细白的脖颈上,双手抱肩,微微缩着身子,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这幅娇弱的模样,恰恰好戳中了晋昭启的内心,他现在竟然有一种将殷鉴水抱起来扔在床上的冲动,觉得这个双儿,这副模样还是挺讨他喜欢的。
只是看着殷鉴水的眼神如此防备他,他便突然觉得有些扫兴,而且他深知此时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或许需要做出一些行动了。
这么个可人,他可不想从自己的手底下便宜了别人,他骨子里商人的本性告诉他,便宜只能自己占,绝对不能让白白让给了别人,而且他还是自己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过门的正房夫人,他想亲近自己的夫人,那是天经地义。
人早晚是自己的,他也不急在一时,所以他只是十分肆无忌惮的用眼神打量了殷鉴水全身之后,便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你没事,那我便放心了,我就先走了,还有事要忙。”
转身,起步,走的十分之潇洒,殷鉴水整个人都傻在原地了,他在心中忍不住的疑问:这个人,是不是生病了?而且还是脑子那里?他这两次,来我这怎么都那么的莫名其妙?
不过此时人已经走出门了,而且他现在这一身狼狈的样子也不能追出去,更不方便问,也只能将那些话压在心里,然后赶紧出来再重新找衣服换上。
这一天晚上,彩枝熟练地爬上了晋朝启的床,只不过晋朝启却没像往常一样将她抱住,然后与她翻云覆雨,而是在打量完她的身子之后便陷入了沉思,这便让彩枝在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发现让多疑的彩枝根本就没心思睡觉,只是他也不敢乱动,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假装自己睡着了,就在她胡思乱想,把所有可能与晋朝启接触过并有一定姿色的丫鬟都想过了,就在她即将因为没有头绪而内心有些癫狂的时候,晋昭启居然罕见的说梦话了!
“……谬赞了……算不得端庄……”
纵然晋朝启说的有些含糊,却丝毫没有影响彩枝想要套话的心情,没有赞,没有赞谁了?谁算不得端庄?
纵然彩枝有一些犹豫,她怕今晋昭启被她一问会问醒,但……她还是问了一咬牙问了出来,没办法,她实在是太想知道了,便道:“大少爷是在夸谁端庄呢?”
“……夫人……”晋昭启回答的声音十分的含糊,但还是被彩枝听了出来,夫人?!那个双儿?!
彩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大少爷不是不喜欢双儿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不行!我得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