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是一个阳光甚好的午后,殷鉴水突然来了兴致,将自己刺绣的工具都拿了出来,坐靠在门口,晒着太阳,慢悠悠的拿绣绷子绣着东西。
钱姑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行色匆匆地走到了他旁边对他低声而语,然后殷鉴水准备刺下去的针就忽然顿住了,虽然他面上什么都不显,可是眸中却冷漠得恍如寒风凛冽。
“我知道了,先不要打草惊蛇。”殷鉴水说完之后神色淡然地低下头继续刺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我知道了。”
然后钱姑就干脆坐在殷鉴水旁边,目光和蔼地看着他在那里动作熟练而悠闲的刺绣。
虽然殷鉴水是当初是十分抵触自己要学女工的,但现在他倒是十分经常的拿出针线来绣一些东西呢,可能因为他的女工是当年殷夫人手把手教会的吧。
看着殷鉴水绣出来的兰草越来越栩栩如生,钱姑不禁心里骄傲,想来当年殷夫人的女工,她也曾指导过一二呢。
就在殷鉴水即将绣完收工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炸起一道声音,将他吓得手一抖,差点将针戳到了手上。
“嘿!嫂子!我来看你了!”
这活泼的嗓门,一猜就知道是谁,果然,殷鉴水一扭头就看到了离他不远的晋芸,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就连坐在一旁的钱姑也是被吓得一个激灵,手捂着胸口,心脏怦怦的跳。她也未曾注意到,这位大小姐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他们的院子,没有被他们发现的。
虽然被吓到了,但是殷鉴水还是十分乐意和这位活泼的有些咋咋呼呼,且愿意同他亲近的晋芸大小姐交好的。
“芸儿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殷鉴水面露浅笑地问道。
“这不是想你了嘛!”晋芸说完就被殷鉴水手上的刺绣给吸引住了目光,她惊喜地问道:“嫂子,这是你绣的呀?好漂亮呀,你女工做得可真好!”
殷鉴水还没来得及回话,晋芸就已经开始说下一句了。
“我的女工一直都不怎么好的呢,嫂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呀?要不,要不你给我绣一个荷包吧,我好喜欢你绣的这棵兰草!”
“既然你不嫌弃我的针线活儿粗糙,那我便给你绣一个荷包吧,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