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聊曾经为了哄孩子学过简笔画,加上本身可能有这些天赋,自学学的也还可以,有研究过这些东西,龙窑的简单构造图他画的轻轻松松,边画边说一些自己还记得的东西,比如窑头、窑床、窑尾、火眼(投柴孔),窑门,烟囱什么的。
结果还没画完地方就不够了,因为那个沙盘太小了,只听讲述,给那对穿山甲都急出汗了,但是没办法,这里没有纸笔,倒是有其他的沙盘,但是——椒聊表示自己忘了,想不起来,所以就没用。
不过最后椒聊还是给了他们用纸笔画的示意的,那是他硬生生被求到柳风那里,拿到纸笔给他们画的,他们还想把椒聊拉走帮他们建造陶窑呢,可惜遭到了椒聊的强烈反对,而且柳风也不赞同。
因为他一早就试探出来了,椒聊在很多事情上就是在纸上谈兵,真让他真刀真枪的上了,那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门外汉,理论说的头头是道,真正实践了也没问题,可他就是不会,是个天生就适合在旁边站着给人大方向的,在育儿方面除外。
你说这样的人,真正到了建窑的地方,除了干瞪眼,他能给出多大的建议意见?到时候让人知道了他的能耐,平白被人欺负了怎么办?绝对不行。
所以在椒聊这个当事人和柳风这个有着特殊地位的人的强烈反对之下,他们只能妥协,不要求强拉着椒聊去看他们建窑了。
“这建窑是分情况的,每个人烧制的手法不同,所建造的窑洞也不尽相同,最终还是得靠你们自己建造出适合的窑洞,要真是按照我的说法让你们建造出了自己不适用的窑洞,到时候你们是拆还是不拆呢?”椒聊把问题抛给他们,“费那么大力气,结果建造出了不合适的窑洞。”
“而且我就算懂烧陶,也不见得我会建窑啊,好比我会做饭,但是我根本就不会打猎一样。”
椒聊的话倒是让一老一少俩穿山甲陷入了思考,最后还是老穿山甲叹了口气,对椒聊说:“我也懂得,就好比会织布的不会做织布机一样,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勉强这事,就先走了。”
说完对柳风一点头就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嘴里念叨着:“得赶紧回去建窑了,还得把家里的那些小子们都叫回来跟我挖窑。”
那个年轻的穿山甲看看走的飞快的师父,只能猛地对柳风一鞠躬,然后转身就追人去了,嘴里喊道:“哎哎!师父等等我!”
“等什么等!你自己没腿吗?走快点!”
椒聊看着远去的两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喃喃道:“真是一场想做咸菜做出来的麻烦事。”
“哈哈,能搞出这样事情的,我看也就你了,别丧气。”柳风拍了拍椒聊的肩膀,然后对着他调笑说:“以后再接再厉,部落能不能发展的更好,就看你了。”
“哎!可别!我没用那么大能耐。”椒聊被吓的连连摆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想起什么是什么,真有对部落好的东西,肯定都拿出来,但是烧陶这玩意儿,真的是术业有专攻,我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去指导一个专业的。”
这话听的柳风又是一阵大笑,连飓都忍不住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