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已经近四点了。
开门,钟叙间踩着个小木凳,在给钟母的吊兰浇水。
谢昼一路上想过很多种让孩子服服帖帖保证大气不敢出的“调.教”手法,也脑补过小孩哭肿了眼睛像核桃似的的模样,没准清水鼻涕抹了一袖子。
结果真实的模样出乎他的预料。
钟叙间只是撅着嘴一言不发,看了眼钟叙时。
钟叙时盯着他。
钟叙间立马偏头对着谢昼嘀嘀咕咕:“谢、谢哥好。哥哥说你要来我就,就不哭了……男子汉哭,嗯……哭……哭很丢人,所以不想在你面前丢、丢人。”
说着,又抬头看钟叙时。
谢昼顿了下。
这小孩咋说话磕巴比背书还不熟练呢。
这是看见谢哥还害羞?
钟叙时幽幽收回目光:“钟叙间,现在你见到谢哥哥了,可以回自己房间去写作业了?”
“哦。谢哥来了我就乖了……嗯!”钟叙间说着,踩着拖鞋立刻回房了,“可以了!晚上也会睡的!”
啪嗒一声,卧室的锁舌落下了。
谢昼一阵凌乱:“你这弟弟还挺……挺,挺听我话的?就这,就这就哄好了?”
说不肯写作业,见不到谢哥哥就不睡觉。
居然真的是见到了就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