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喝醉酒了以后不再满嘴跑火车,也不再嘴跟不上脑袋,呆呆软软的,香香甜甜的。
林尔加整张小脸埋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腰,“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我要。”邵江屿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那就好。”还没抱热乎,林尔加忽然挣脱出了他的怀抱,小声嚷着“那我去给你写情书”,晃晃悠悠地跑出了厨房。
几分钟后,邵江屿端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在书房书桌的角落里找到了他的小oga。
醉酒后橙子味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弥漫在空气里,醉人又迷人。还好这是在家里,这要是放到外边,不知道要引来多少个虎视眈眈的alha。
林尔加醉酒后有点拿不稳笔,但正咬着舌尖认真地伏案一笔一划写着些什么。
邵江屿把蜂蜜水放到桌上,俯身凑过去看,纸上的内容却被林尔加给结结实实地给挡住了。
他哭笑不得,只能先把醉乎乎的小oga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依偎进自己怀里,看着他把蜂蜜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自始至终,林尔加都把那张纸严丝合缝地紧紧扣在胸前。
然后邵江屿就开始左一句右一句地小声和林尔加说话,还适当地释放了一点信息素——不是为了趁人之危,而是为了安抚他的oga,让他紧绷的神经能放松下来。
终于,没过几分钟,林尔加就软乎乎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安稳。
邵江屿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从林尔加怀里抽出来看。
他这根本也算不上写了些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在这一页纸上,除了“情书”两个大字之外,一遍又一遍地写满了无比单调的内容——“邵江屿”。
这件幼稚而赤诚的事,十六七岁的时候林尔加曾不厌其烦地做过很多次。他写字很好看,虽然笔锋不像邵江屿那么苍劲潇洒,但清秀工整自成一派。
他曾经在不同的季节里,花上好几节不同的自习课,写过好几页满满的“邵江屿”,通通折成纸飞机,跑到邵江屿教室的后门,精准地丢到靠门坐的他的桌上。
然后他就趴在门边乐呵呵地观察邵江屿拆开纸飞机后的表情。那人总是展开看一眼、动作顿一下、扭脸瞥他一眼、把纸随意塞进书间、抬头继续认真听课,一整套流程一气呵成。
只要那张好看的扑克脸上表情能够有一丝丝的柔和与松动,小林尔加就能实打实地开心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