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一溜小跑,献宝似的去邵江屿他们班级找他,想把煎饺趁热送给他吃。但对方却没那么领情,笔下算着数学题,眼没抬一下,“我吃过了。”
“噢……行。”林尔加擦擦跑太快额角流出的汗,喘得胸膛微微起伏,用轻快的语气掩盖内心的失落,“那我只能便宜我自己喽。”
他正要转身离开,邵江屿忽然头也不抬地用笔敲了敲自己身旁没人在的书桌,“坐这吃吧。”
“好哇好哇!”林尔加喜出望外,连忙哒哒哒跑过去,扯开椅子在心上人旁边坐下身,心情美滋滋的,肚子都不觉得饿了。
后来每每回想起当初的这一幕幕,林尔加总是觉得邵江屿这个人很矛盾。明明不喜欢他,却总是在这些小事上给他一种并不讨厌他的错觉,给他一点又一点小小的希望。既然决定了最后要决绝地收场,又何必那样。
林尔加回忆着往事,坐在吧台边上,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戳着煎饺。换好衣服的邵江屿见状走了过来,委身坐在吧台另一边,面对着他。
他冲林尔加张张嘴,“喂我一个。”
林尔加旧恨涌上心头,恨不得拿叉子把对面的人叉走,撇撇嘴,“你不是不稀罕吃。”
邵江屿又探身过来凑近了一点,“就一个。”
“……”林尔加耗不过他,叉起一个煎饺,狠狠塞进他的嘴里,“噎死你。”
又过了几天,林尔加新连载的漫画顺利开工,手头的工作和崭新的生活都双双步入正轨,身体状况也稳定下来。他终于腾出了时间,去柏天齐新开张的酒吧,给好兄弟捧捧人场。
前段时间柏天齐隔三差五地就能接到邵江屿的电话,每次打来的目的都是打探一些林尔加的私人信息。
这给柏天齐的感觉怪怪的。就好像邵江屿作为一个alha,和自家oga并不熟,但却又事无巨细地时刻关照着,生怕把一个不小心自家oga给伺候挂了。
柏天齐不知道邵江屿心里是怎么想的,配合倒是配合,但对这个人还是持中立态度,甚至有点不太看好。毕竟五年前那场喷泉台边上演的绝情大戏,他有幸趴在窗台上目睹了全过程,实在是触目惊心令人心疼。
——心疼他一根筋没头脑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以后还要再撞的好兄弟。
今天林尔加来酒吧捧场,柏天齐考虑到这哥们现在还是个刚被完全标记完不到一个月的柔弱无力的oga,就识趣地调了杯无酒精的气泡水来迎客,却被严正地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