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可一点儿也没气馁,还把那人写的他名字的那三个字小心翼翼地裁剪下来,宝贝似的夹进钱包里。
现在回想起来,年轻真是不要脸的本钱。
这回的字条依然言简意赅,上面写着:“我拿你的手机加了微信,醒后联系我。”
你不要脸!趁我被蹂躏得不省人事加我微信!我才不稀罕你这个好友!
尽管这样义愤填膺地在心里骂着,他穿好衣服以后还是卑微地打开了微信对话框,非常有礼貌地试探道:“邵总您好,我是替家父林成海来找您商量宽限还款日期的,不知道您还记得吗?”
他记得自己昨晚在完全失去意识遵循本能迎合之前,曾经在床上磕磕绊绊地跟邵江屿说明了一下来意。
其实昨天他顶着醉意赶到父亲给的地址、勇敢按响门铃的那一刻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栋别墅安静得可怕,显然门卫和佣人一个没有,这搁在富人家可太不合常理了。
而且仔细嗅嗅,空气里隐约有着一丝很好闻的信息素的味道,此刻炽烈得比酒精还上头。他知道那是崖柏木的味道,清冽冰冷,比他的橙子味信息素可儒雅成熟多了。
直到冒着胡茬、阴郁憔悴的邵江屿打开门,他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他家现在没有别人——肯定是都被赶回去了,今天的邵江屿应该是正处于易感期。所以他才停掉一切工作把自己关在家里,避免和别人接触。
但是大哥,你倒是反锁一下别给陌生人开门啊?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的啊?
林尔加当时酒精上头反应迟钝,没来得及跑,只听对方低哑着嗓音叫了他一声:“林尔加……?”
“啊?啊对。”他没想到对方这个时候还能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甚至想抬起手鼓个掌,但整个人被强大的信息素压制住了思维,还来不及反应,就不由分说地被拉进了屋里。
再然后……就被拉到了床上,再然后就是一些比较成人的情节了,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很匪夷所思。
他当年还以为邵江屿不行呢,原来……这么行啊?
oga在生理上本就是弱势群体,难以抵制易感期alha毫不收敛的信息素,再加上他确实喝大了,再再加上他心里确实可能还对邵江屿余情未了,就陷进去了,忘了反抗——其实邵江屿在顶进去完全标记他之前是最后给了他机会的,低喘着问他可以吗,他当时完全可以说是……想都没想地就拼命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