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江檀突然也委屈起来,学着刚刚周清晏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咳咳。”周清晏很快地又翻了他一眼,“你别这样嗷,这什么表情,大男人可不能这样。”
江檀失声笑道,“但是你刚刚就是这样的,特别——可爱。”
江檀把“特别”这两个字的音拉得很长,给周清晏一种贱贱的感觉,他轻哼一声,威胁江檀,“你完了江檀,你今天就饿着吧,我一个人吃两碗牛河,一口都不给你留,我连葱花都吃掉。”
江檀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拉住准备丢下他的周清晏,“你就这么对伤员啊?”
周清晏慢下来,“你这精神状态也不像伤员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耍宝,还以为你是那种不喜欢说话的禁欲系高僧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以前我的身边没有你……”
“停。”周清晏突然打断他,“你到底还想不想吃饭了?”
“想。”
“那就安静点。”
周清晏嘴上说自己不会给江檀喂饭,但是真到吃饭的时候,他还是给江檀喂了饭,毕竟江檀是为他受的伤,他又不是真的没良心,还是会照顾人家的。
周权他们接了个电话就回平宁了,周清晏猜他们大概是去处理周安的事。和自己比起来周安确实要重要得多,谁叫周安有钱,是一棵摇钱树呢。
周清晏关于自己这个爷爷的记忆并不多,还都是不好的记忆。他第一次见到周安是在自己三四年级的时候,那年春节周权十分难得地带着他和徐燕去了他住在郊区的爷爷家过节。
老爷子一个人住在一间破旧的老房子里,床垫被老鼠啃得烂了好几个大洞,但他丝毫没有要换的意思。那屋子里的发霉发臭的味道,周清晏直到现在都记得,一回想起来还隐隐有些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