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之际,吴越靠得近了些,以一种笨拙又羞涩的姿态吻了上来。
楚陈庭脑中有道弦顷刻拉满了。
他感觉像做梦。
几分钟前,他还心急如焚地担忧着这段磕磕绊绊的关系终结于此,而现在,他的心上人正微微仰着头亲吻着他。
于是他本能地俯下身去,伸手卡住了对方的腰窝,撬开了对方的牙关。
高楼之上,良夜无声。
起伏的波涛越过重洋,也越过所有不那么正确不那么美好的过去时光,山呼海啸,翻腾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偃旗息鼓。
可彼岸并不是幸福的终点。
因为吴越哑着嗓子说:“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算起来,是我欠你。”
他还说,楚陈庭为他做的那些事,他一辈子也还不上。
楚陈庭懵了会儿,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然而那把无名火却没能被浇灭,反而从心里窜了起来,一跃腾空,烧得他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
“所以,我们这样又算什么?”
吴越没吭声。
楚陈庭看他这样,又想着昨夜由吴越主动的那个亲吻,耳边有轻微的鸣声响起——他回过味来,吴越那时仰着头,分明像是温顺的羔羊主动献祭。
什么爱恋什么羞涩,大多都是楚陈庭自己的脑补。
他们之间又添了一笔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