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山明明在东拉西扯些没用的东西,但就是有莫名能让人安定下来的魔力。
“你在想什么?”阮裕顺着他的话问道。
“我在想,说不定现在对面有人夹道欢迎,等我们过去。”陆云山笑了笑,突然温和地说,“阿裕,闭眼。”
陆云山天生对某些东西有一套,那好像是刻进他dna里的东西,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靠着自己的直觉发挥天赋,做了不少他师父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很多时候,他陷入危险境地,往往只用直觉就能转危为安。
他不怕黑暗,不怕困难,不怕危险,说到底他其实什么都不太畏惧,也全然不需要畏惧。
在牛角乡那回,为了不把封行远和张富几个人卷进来,他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去处理,一方面是他不在乎危不危险,另一方面是他早已习惯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避开人群。
而除了师父,封行远算是第一个真情实感地为他担忧的人。或许也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对他表露担忧关切的普通人。
而事实上,他并不怎么需要。
与常人看不到的世界打交道,是他的本能,好像呼吸、哭笑、饮食。
此刻,他在这山洞里走着走着,便如往常一样,无师自通了这个地方的窍门。
阮裕闭上眼,后知后觉感受到山洞里浮出了强烈的光芒来——好像新年那场璀璨的烟花秀,不,比琳琅满目的烟花还要刺眼许多,隔着眼皮都有些灼人。
山洞深处不知哪里有风涌出。
似乎有谁叹息一声。
这一次,阮裕听清楚了风里的声音,它说:“往前走。”
陆云山牵住了阮裕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