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远,你虚伪!”江照玉谴责。
“汪!”狗叫一声。
“封行远,你下流!”江照玉控诉。
“汪汪!”狗又叫一声。
“封行远,你龌龊!”江照玉破口大骂。
“汪汪汪!”狗跟着叫得很欢。
这人和这狗一唱一和,封行远挑了挑眉:“江照玉,你好好说话。”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你骗我说小美……说他是你亲戚的孩子,却把人扒光了抱着睡,你不虚伪不下流不龌龊?他才多大你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封行远!”
封行远捏了捏眉心,觉得江照玉这些指责多少有些胡搅蛮缠。他骂自己是一回事,别人骂他他不爽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是个人都不喜欢被骂。
“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再瞎嚎你和你的狗就哪里凉快滚哪里去。”封行远现在没办法好好说话。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唾弃,昨夜对阮裕那个“主人”的幽微想法,今天无端被骂的怒气,全都汇集到一处,团吧团吧团成了一颗炸弹。
姓江的自己要撞过来。
但好在经由江照玉这么一通闹腾,封行远和阮裕之间那股莫名的尴尬稍微缓解了不少。
封行远眼看着上班要迟到了摔门而去,江照玉和阮裕还有丝毫不通人性尾巴摇得很欢的帕瓦,在这客厅里,面面相觑。
“你……”江照玉这么起了个头,阮裕霍然抬头看他。
那道目光中有试探,也有戒备和敌意。
江照玉哑了声,帕瓦却不合时宜地汪汪汪叫着。于是他安抚地摸了摸帕瓦的狗头,看着阮裕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