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远也插嘴道:“嗯,王旭穿就好了。”
王旭稍稍抬高声音:“封哥!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封行远:“你确实思想有问题。”
除了这个短暂的插曲,这一天的工作倒还没有十分令人抓狂。也不知道是因为坐在合誉的办公室里,刘寄海没整什么离谱的幺蛾子了,除了叫文恬出来传过几次文件,也没怎么露过面。
刚好,这一天结束就是周末,封行远于是没再去担心刘寄海会不会突然作点什么妖的问题,暂且把工作的事全部放下了。
封行远那天听到阮裕说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无聊,就计划着周末带着阮裕出去玩。
然而他自己一个人过的这么多年生活里都没什么可玩的,他也不知道能玩什么,只好搜了搜附近的景区,挑了个公园,带着人去爬山。
山不高,爬上去也不过是吹风看江,封行远觉得风景也就那样,实在没什么好玩的,他有些失望,深觉网上的评论多是骗人的。
但阮裕却很高兴,看山高兴看水高兴,出了一身汗也高兴,路上看到个秃得不能再秃的树他也高兴。
封行远于是又觉得还是有点不虚此行的。
半山腰的崖壁上刻着个观音像,观音像前有棵依山而生的大黄桷树,正在换叶,别的树都光秃秃的,就它还挂着金色的叶子。黄桷树的枝桠之上,挂着一条条红色的祈福带,随风展昭,显得十分灵动。
树下的步道栏杆上也有祈福带和一些写着各种祝福的小木牌、同心锁。
阮裕盯着那些牌子和带子,辨认上面的字。
“这是什么?”他问封行远。
“祈福的。”封行远向阮裕解释,“人们把愿望写在木牌或者祈福带上,系上去,祈求愿望能够实现。”
“那又是什么?”阮裕指着那边点香插进香炉里拜菩萨的人,又问。
封行远伸手去轻轻握着阮裕的手,把他不大礼貌地指着别人的手势收回来:“是一种信仰。也不是每个人都信,但我们还是要心怀敬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