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封行远去找了新的干净衣服和更厚的被子来。
阮裕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把被子拿来又给阮裕裹了一层。
阮裕现在只剩下脸还露在外面了。
“你知道了,不怕我吗?”阮裕问。
封行远刚刚拿被子的时候顺手按了开水壶,他给阮裕倒了一杯开水,递过去,阮裕却没有接。
阮裕好像很在乎这个“怕我吗”的答案。
“有点。”封行远把开水杯子放在桌子上,接受了阮裕是一只猫的事实之后,他反而头脑冷静下来不少,“你是……猫妖?类似那种,胡黄白柳?”
胡黄白柳是那个灵异网站上看的。他趁着上班休息浏览了一下网站里的帖子,有些玄乎的故事下面看到过别人科普,说是这几个是最容易成精怪的。
精怪……封行远边问边默默又消化了一遍这个词。
这听起来像是个有些年头的词,可是眼前这个猫变成的少年,银发,发型是时髦到有些过于前卫的款式,半长不短的,那身白衣服也是时下年轻人最喜欢穿的棒球服……怎么也不像个有些年头的。
阮裕问:“什么是,胡黄白柳?”
“额……”这种问题对从来跟玄学不沾边的封行远而言,是个难题。
好在阮裕自己想着想着明白了过来:“我不是妖怪,我不会作恶,只会变成猫。”他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所以,你为什么缠着我呢?”封行远问。
“是你先骗我的!”阮裕臭着脸说。
封行远想了想,确实是。
是他自己先去向人家打探,又不由分说把人家带去了社区派出所,然后还误会人是小偷,误会也就算了还给人家做饭准备留人睡一晚……封行远把手抬起来抵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