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身体上挂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些搞不清楚是什么的污渍。
卧室里,到处都是空酒瓶子,有些站着,有些倒了,横七竖八的,凌乱的堪比垃圾场。
几件满是呕吐物的衣服被扔在地板上,散发着刺激的味道。
门锁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骆清秋摇摇晃晃的从卧室走了出来,正好对上进门的骆安。
“起来了!”骆安说了一句,将手中的食物放到餐桌上,疲惫的脸上满是无奈。
墨亦辰走了三个月了,骆清秋也颓废了三个月了。
看着变了一个人一样的骆清秋,骆安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
要是骆闵不在了,他大概会比骆清秋还要难受吧。
“吃点吧,你这样,亦辰也走的不安心。”
骆清秋扯了扯唇角,凄凉而惨淡,灰败的目光越过骆安,直直的看向门口,那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墨亦辰的人进来了,再也不会有了。
“安爷爷,我想他。”骆清秋泪眼婆娑,说完这句话,眼中的泪水再也没能留住。
忘不了三个月之前的那一场手术,向致郢满脸歉意的走出手术室,告诉他们:“抱歉。”
就这样两个字,彻底的将众人打入了深渊。
他抱着墨亦辰的遗体不眠不休的坐着,他拒绝任何人的碰触,只要有人想要将墨亦辰从他的怀里拉出来,他就大喊大叫,他就疯子一样的吵着,闹着。
亦辰没离开,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骆清秋相信,只要他好好的守着,他的亦辰就一定能醒过来的,就一定会睁开眼睛,笑着对他说:“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