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平一听,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只能如此了,当即吩咐人去找工具,就在欧平拿着园丁找来的斧头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季夏红着双眼,满脸青涩的胡茬,身上的衣服更是皱皱巴巴的,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
看着欧平正扬起斧头准备劈下来,季夏睨了一眼,没看到一般的抿着唇:“平叔,帮我找身衣服,我要洗澡。”
欧平拿着斧头眨巴着眼睛,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身后的厨师拉了拉他才迅速的将斧头塞给厨师,接着应声:“好的,好的。”
瞬间就恢复了一个合格的管家应该具备的全部要求,冷静,淡然。
一直到季夏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欧平才收回目光,季夏这是没事了?
“你们都出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既然季夏出来了,那么他也就放心了:“今天的事,我不想听到任何传闻流出去。”
虽然都是可以信赖的人,但是事关季夏的事情,欧平不允许有半点的疏忽。
宽敞的浴室里,季夏往下缩了缩,任由自己的身体包括口鼻完全的淹没在浴池里面,四面八方的水将他紧紧地包裹了起来,一直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季夏才陡然从水中冒出头来。
撸了一把脸上的的水流,季夏吐了几口气,才将流入嘴巴里面的水渍吐干净,抬手将垂下来的头发撸到脑后,水滴沿着下巴滴落在浴池里…
季夏背靠着浴缸的边缘,往后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下的氤氲水汽,长久,才叹息的抬起了头。
就在刚刚,在画室里,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欧少卿前来和他道别,说是要离开了,让自己忘记他开始新的生活。
就在欧少卿从他的眼前的消失的那一瞬间,他惊醒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紧紧地包裹着他,就是连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彻底的痛,每一个骨头都像是被拆开了一样,痛不欲生。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他对欧少卿不是愧疚,不是补偿,而是……爱!!!
如果是愧疚,那么在欧少卿说要离开,之前的事情都不再追究的时候,他就应该释怀了,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