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在猝不及防的悲剧发生之后,那一句铿锵有力的“跟我走!”开始。
更甚者是从一次一次的挑衅,敌对,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隐忍开始。
这份怨,这份情,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
只是,你不曾发现,我亦不曾察觉。
只是,季夏不曾想到,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会是如此的惊魂动魄,会是如此的胆战心惊。
季夏忘不了那天,那天自己将那个人从那个阴暗潮湿,带着死亡气息的厂房里面抱出来的时候,自己心里的害怕。
他怕怀里的人就这样一直一直的沉睡下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怀里消散,从自己的生命里面隐没。
在那一刻,季夏紧紧地抱着欧少卿,周围围上来的医生无论如何的呼喊,如何的劝说,都不能将这双手松开。
无奈之下,医生只能任由季夏抱着欧少卿,然后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救治。
从厂房到医院,一共几百里的路程,季夏就这样抱着欧少卿,一动不动的维持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这期间,欧少卿一无所知,要不是监护仪上还有微弱的心跳,没有人相信,这个安安静静的躺在季夏怀里的人还活着,还有生命的迹象。
移动的救护车上,静的让人心惊,寂的仿若毫无命脉的波动。
唯有输液管里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的液体,昭示着这具沉寂的躯体还有血脉在流淌……
病房里,是忙碌的医生护士,病房外,是季夏喜极而泣的喘息。
寂静的走廊里,季夏安安静静的坐在排椅上,湿润的眼角,黑曜石一般的眼瞳更加漆黑,明亮。
微微上扬的嘴角,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笑意,从口腔流淌出来。
“呵呵,哈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