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意察觉到事情不对,跑到了那边厂家,原本看到她来就头疼的叔叔,对她和颜悦色,带她去楼上办公室避开楼下疯狂抢货抬价的人,好言说退股好说,现在就可以按比例全款给谢寻意。
谢寻意不傻没接茬,后来的一个月,她接到了身边几乎所有亲朋好友的电话,甚至在金洲的陈家和潘家都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吃面子插队拿货。
曾经那些和谢寻意不对付的亲戚热情洋溢,也不管谢寻意什么脸色说话多讽刺,都能往上贴。谢寻意不想淌这浑水,连陈元恒打来凑热闹问布,都被她臭骂了一顿,她光是拒绝电话都说到喉咙沙哑,手机还是没日没夜地响。于是,她干脆静音了。
有一天晚上,谢寻意在阳台上抽烟,手机在茶几上闪烁,她看到心烦皱了皱眉,任由着手机响到自己挂断。很快手机又亮起来,谢寻意缓缓抽了口烟,侧头看了看苹果树,莫名心头一闪而过一丝无奈和心软,灭了烟站起身去看电话,结果她看到来电显示是贺禹。
谢寻意下意识飞快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等那边说话。
贺禹则停顿了一秒,问:“尘尘,忙不忙?”
谢寻意回答:“不忙。”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贺禹开口,但他欲言又止。
谢寻意察觉到了什么,立马问道:“你也要布吗?想要多少,我给你去搞。别人我都不帮,你要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
贺禹在电话那头微怔,随即说道:“不是这事。”
谢寻意有些意外,但心里下意识松了口气,她低了低头问:“那,是什么事我能帮你?”
“你最近是不是忙疯了?听你声音都哑了。”贺禹问道。
“估计骂陈元恒骂的。”谢寻意叹了口气,愤愤说道。
“他找你买布了?”贺禹猜测。
“是,要个五吨,说自己一倒手能赚三十万。还想多囤点。”谢寻意很自然和贺禹说起彼此相熟的朋友,说道,“我说别一下砸手上都赔了,这种风头有什么好赶的。这么变态不正常的行情撑不了太久,他根本不会买卖,很短时间内找不到下家就全完了。”
“嗯,估计撑不到五月份。”贺禹说道。
谢寻意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问贺禹:“不说他了,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