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麋鹿拉橇的玩偶。

虽然他早早准备好了送程砚洲的礼物，是手工的圣诞树，但总觉得不够有心意，想换成那个碎钻内嵌的腕表，又怕太贵重程砚洲不肯收。

上次就是，程砚洲的蓝牙耳机坏掉了，陆璟燊要送他一个铂典的dg08，他一查那价钱八百多死活不肯要，哪怕陆璟燊说跟他用同款情侣色都不愿意收。

程砚洲来来去去都是那套说辞，他说如果他俩结婚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用陆璟燊的钱，但现在是在谈恋爱，他不能这样做，他们应该是双向付出的。

就连约会出去吃啊玩啊什么的，他必须出一部分钱，陆璟燊带他玩，他就负责饭钱，不然他心里过不去。

陆璟燊理解他的做法，要他他也不乐意一味用着对象的钱，所以他并不反对程砚洲的行为，当然，这也确确实实是最舒服的恋爱方式。

陆璟燊一眼就相中了商家摆在展台的麋鹿拉橇，唯一不满就是雪橇上坐着的圣诞老人，他想改成他和程砚洲的仿真玩偶。

他买下那个麋鹿拉橇玩偶，又在商场里找了已经自制玩偶店，让人把赶工赶两个自制娃娃。

陆璟燊说了要求，然后给了他俩的照片，加了钱让加急，下午三点来取货。

都说平安夜要吃苹果，陆璟燊也跟着陆锦麟瞎折腾，买了一堆包装纸回去把苹果包成花当礼物。

晚上拿着那朵苹果花站在程砚洲家楼下，陆璟燊觉得自己蠢透了。

“哥哥，”程砚洲一听他来了，高兴坏了，踩着双企鹅拖鞋就下来了，“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你，不能来吗？”陆璟燊把苹果藏在了身后，他还是觉得送这玩意有点太丢人了。

“必须能，哥哥想见我，我真真是要开心疯了。”程砚洲展颜笑道，单看他眉眼的弯度和嘴角勾起的幅度，都知道他有多高兴。

“傻样。”陆璟燊喜滋滋地笑起来，心上的甜都快溢出来了。

“哥哥跟我回家吗？”程砚洲把手扁在身后，轻轻斜了下身子，看到了苹果的包装袋。

“不了，我要回宿舍了，就来提醒你一下，今晚要记得吃苹果。”陆璟燊还是决定不拿出了，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