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燊脱了外套,里面的白衬衫已经汗湿黏在了身上,用手袖胡乱擦了擦颈脖间的汗水,靠在树旁吹风。
“热死了热死了。”陆璟燊扑腾着手扇风。
“一下子脱了衣服容易吸汗着凉,”程砚洲给他把外套披上,抽纸巾给他擦汗,“披一下,不穿。”
“我来就行,黏。”陆璟燊要伸手接程砚洲手中的纸。
“我不嫌弃你。”程砚洲笑意翩然,仔细地给陆璟燊擦着。
“你敢嫌弃吗?”陆璟燊仰脸盯着他。
“敢,但是不会,你怎样我都不嫌弃,所以你也不能嫌弃我。”程砚洲老实道。
“哼,看心情。”
吹了一阵子风,又擦了汗,很快就感到有一丝凉意,陆璟燊听话地把外套穿好,看程砚洲去扔垃圾回来,他笑道:
“你也试试,能跳多远?”
“要是比你远你会不高兴吗?”
“你这什么话,我这么不讲道理吗?”陆璟燊没好气地道。
“我是oga。”程砚洲说这话时,眼里含着三分的忧伤。
程砚洲的眼神让陆璟燊想起高三毕业那个暑假发生的一件令人气愤的事,程砚洲或许知道得不是很清楚,毕竟学校出了钱把消息都压下去了。
陆璟燊高三那年,考的全级第四,那年的全级第一是个oga,是个很小只又很乖的oga,刚好是陆敏霆公司一个管理的儿子。
当时的年级第二只差了一分就能追上,因为看不起oga,他自己高考输了一筹,却对年级第一的oga一直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