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没有接他这句话,他没有体会过拥有再失去的痛苦,单凭他爱而不得的经历,他无法真正体会陆璟燊的心痛。
陆璟燊停顿一阵,又自顾自说下去,“你知道吗,凌少祯给他做了临时标记,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就在这个位置,”陆璟燊抬手指了一个地方,“你说,他是有多喜欢他,他那么害羞的一个人,亲下脸都要羞哭了去,居然愿意让他临时标记。”
酒精微醺,陆璟燊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失控,哑声笑起来,“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我只是舍不得,我舍不得他疼,我舍不得让他不高兴,所以我才不愿意像他们说的,咬一个标记把他收为所有物,可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吗,为什么他们能轻易标记一个oga,就不怕…以后分开了,oga会被信息素扰乱理智吗?”
陆璟燊不明白,alha是天生的领导者没错,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在没有一生一世承诺前标记一个oga,是真的太过爱,还是不够爱的表现。
alha总喜欢拿标记开玩笑,标记会伴随oga的一生,怎么就成为alha口中的玩笑了。
如果一开始他就输在了标记上,那这段感情又算什么呢,信息素的附属物?
陆璟燊堵了一堆的疑问,每一个问题都指向他的失败。
“如果我们只是个bate多好,没有信息素的限制,没有信息素的干扰,是不是就能更理智的解决问题。”
“学长,如果一段感情失败了,只能说这个人不适合你,人都是有感情的,你现在的伤心难过是正常的,没有人真的能做的断情绝意,你想哭,我陪着你,但是过了今天晚上,就不要再纠结往事了,好吗?”程砚洲伸手掰过陆璟燊的脸与自己对视,坚定的眼神不容置喙。
陆璟燊定定地看着他,努力挤出抹苦笑,笑着笑着就哭了,他躲开程砚洲的目光,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得太大声,半久才用那带哭腔声音愤愤道:
“程砚洲,你这样真的好烦,你还不如嘲笑我,你这样……我停不下来了。”陆璟燊很大动作地抽两张纸,用力地一把抹脸上,自己生自己的气。
程砚洲看他这样,又无奈又想笑,明明就难受得不行,还非要撑着他的面子。
程砚洲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自觉便抬起手伸向那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揉揉,是安慰,也是私心。
“既然你觉得在我这里丢脸了,那我也跟你说个故事吧,说完我们互相保守秘密,好不好。”
陆璟燊顶着那哭花的脸,眼眶红红的看他,点了点头。
“以前有个高中生,因为一次意外的磕碰和学长无意间的帮助,喜欢上了那个大他两届的学长,他经常在各种颁奖典礼上看到那个学长,也经常在老师口中听到关于那个学长的战绩。有一次他和同学去打排球,被高二的学长强行抢场,学长刚好就路过,二话不说冲上来帮他们抢回了球场,这也让那个高中生更加确定了自己喜欢他,后来他经常走学长平时习惯走的路,到学长习惯的吃饭地点吃饭,就是为了每天的偶遇,可是每次见到学长,他又总是害怕自己的太刻意被发现,很多次都躲起来,一直到学长毕业了都没要到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