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而嚣张,无数双手伸向他,聚拢他,困住他。
“现在这年头居然还有兔子。”
“没准他家里还有只老兔子呢!”
“那哪来的他?”
饭后谈资,咧嘴大笑,般配的一对词。
头发扎进眼里了,脏东西进眼里了,抬手的勇气都欠缺。
“最容易得艾滋病了。”有人自视清高,掩住口鼻,用鄙夷之色获取价值尊严。
听清了,听不懂。
是原始人类的吼叫,是下等生物的鸣声,粗鲁的产物,比诅咒更狠毒,比骂街更吵闹。
巷子里有一张面孔是他所熟悉的。他该高兴吗。他该奢求得到帮助吗。
她是谁?
她带来了什么。
回忆卷土重来,如山崩海啸——
“我一个女生,都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
眼前一阵倒转。
他还站着,却跌落下去深渊。
“送上门的便宜你都不占?那你当时答应做什么?耍我是吗?!”